第(3/3)页 她们的手腕上,都有清晰的针孔痕迹。 是那三个女孩? 不……不止! 更多的影子从血光深处浮现出来。 有在城建拆迁中被他默许暴力驱赶,最终家破人亡的居民; 有在规划项目中被他强行剥夺土地补偿,跳楼自杀的农民; 还有更多面目模糊、但他心里清楚是因他签署的各种灰色命令而间接丧生的人…… 他们无声地围拢过来,伸出苍白的手。 “血……好冷……” “把我的血……还给我……” “喝得痛快吗……” 破碎的词语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,混杂着无尽的寒意与怨恨。 “不……滚开!滚开啊!你们这些贱民!你们的血能为我所用,是你们的福气!” 张贺年在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中,残存的意识发出嘶吼。 然而,那些幻影非但没有退去,反而更加清晰。 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燃烧,然后又瞬间冰冷,仿佛正在凝固成冰。 心脏的绞痛达到了顶点,张贺年仿佛听到自己心肌纤维在毒素作用下痉挛撕裂的声响。 医生脸色煞白地扑上前,触摸张贺年的颈动脉,指尖传来的搏动紊乱而微弱。 他随即扒开张贺年的眼皮观察瞳孔,同时冲着门外嘶声大喊:“来人!急救箱!肾上腺素!快!” 又转头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张贺年急促喊道:“长官!呼吸!跟着我,深呼吸!坚持住啊!” 然而在张贺年因毒素侵蚀而扭曲的听觉与濒临崩溃的意识里,那急促变调的“坚持住啊!”传入耳中, 却扭曲拉长,化作了不断回荡着怨毒的——“报……应……啊……” 第(3/3)页